电话那头的人是司家祖母。
她低声下气恳请我到医院一趟。
司岚病了。
我表示自己不是医生,再者我跟司岚处于分居阶段……没等我把话说完,对面说话的人换成我最熟悉的声音。
她听上去十分虚弱却很是冷硬:
“打扰你了沈幸,不好意思。”
电话被挂断。
我怔了会神,很快便因妹妹下班回家,打包了许多好吃的菜肴而把这通来电抛之脑后。
没过几天,我在小区楼下看到了司敬和司家祖父。
我带着司敬吃了顿饭,他一边开心吃着,一边问我:
“爸爸,你是不是真的不要我了?”
我吃的也挺开心的:
“爸爸妈妈要分开了,你跟着妈妈生活对我们都好。爸爸很爱你,有空的时候,我还会带你出来吃好吃的。就像今天这样。”
被油炸美食收买了的司敬不谙世事开心道:
“好啊好啊,那爸爸和我拉钩盖章。”
吃完饭,我心照不宣的将司敬直接带往医院。
司敬也按照司家祖父交代过他的,好好记着他母亲的病房号。
空间宽阔的独立病房里,司岚一手打着点滴,一手仍在专心致志工作。
司敬被新请的保姆阿姨带出去后,司岚跟我说:
“我把严清处了。从今往后他不会再出现。”
司岚认识一些上不得台面,但很擅长收钱替她处麻烦的好朋友。
严清的下场……我摸一下泛起点点凉意的脖颈,没说话。
“还有那帮欺负过你和儿子的绑匪。”
女人言尽于此,我垂眸,忽视掉她眼中闪过的一抹残忍,只是问:
“协议书看完了吗?如果有需要更改的地方,你现在就可以跟我商量。”
闻言,女人随手拔掉滞留针头,从枕头下拿出离婚协议。
她赤脚走过来,把协议书举到我眼前。
“签好了。”
看着司岚血肉模糊的淋漓手背,我闭眼,不愿流露不该有的情绪,再睁开,笑着接过离婚协议:
“谢谢。”
没等我看清合同最后一页的签名,司岚突然又抢回去,当着我的面撕个稀巴烂。
她双眼殷红,毫无血色的唇一张一合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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